她赶紧小跑着迎上去,“莫辞!你来了怎么不进去?站在外面多累呀。”
江衎辞伸手接住她的手臂,而后牵着她往里走。
“你不在,我想在门口迎你。”
泱肆笑嘻嘻:“怎么像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啊。”
对于她颠倒黑白的能力他早已习惯,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心。
进殿后泱肆坐下就开始喝水,江衎辞站在旁边,一声不吭地看着她。
她举着水杯抬头望他,弯着眼眸笑:“怎么了?”
江衎辞抱着手臂,颇有些质问的意味:“你这么晚又上哪去了?”
“哎呀我去寻春院看看阿烈嘛。”
泱肆放下水杯,竖起三根手指保证:“我很听你的话的,一切等咱们成亲之后再说。”
距离两人成亲的日子不到十日,江衎辞难得对她板起脸,严厉要求她先安下心来,等拜堂之后两人再从长计议。
她今日确实本来只打算去看阿烈的,谁想是慕蔺来找她,告诉了她阿烈的来历。
所以不算她不听话,嘻嘻。
怕再聊下去又扯不清,泱肆撑着下巴,眨巴着眼睛看他,娇声问:“那你呢,这么晚了来找我做什么?想跟我一起睡觉啊?”
动不动就是一起睡觉,江衎辞有时候真想看看她的小脑袋瓜里面一天都在想什么。
他偏过头,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,思来想去,只是道:“我昨晚梦见你了。”
“是吗?”
泱肆笑起来,佯装嗔道:“怪不得我昨晚没睡好,原来是跑到你梦里去了。”
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她接不住的话,江衎辞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。
用她的方式逗她:“可不是,在我梦里面闹腾。”
泱肆主动用脑袋去蹭他的手心:“那是因为我太喜欢莫辞了,连睡着也要跑去找你。”
轻而易举就被哄得扬起嘴角,江衎辞的手掌转而去挠挠她的下巴。
“那今晚好好睡觉,别再乱跑了。”
知道他要走,泱肆拉着他的手站起来,“你跟我一起睡,我就不会乱跑啦。”
江衎辞:“……”
直到被她拉着走进内殿,她不由分说拽着他就往床上躺。
他规规矩矩地躺着,偏生旁边这人不安生,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,死死勒住他。
江衎辞扯了扯自已脖子上的手,有些无奈:“泱泱,别勒那么紧。”
泱肆松了些力道,从他怀里抬起头,咬一口他的下巴:“你好像被欺负的小媳妇啊。”
在床上用欺负这个词,容易让人血脉喷张。
江衎辞揪住她作乱的手,低头去吻她的唇,压着她的唇瓣碾磨,用舌尖去感悟品尝她的甜美。
泱肆昂着脖子承受他亲吻,并回以相同的眷恋,鼻息交缠间哼出几声低吟。
他放开她的唇,收紧双臂将她搂紧。
泱肆靠在他胸膛缓缓平复呼吸,然后才慢慢问:“莫辞开心了吗?”
他又将她抱得更紧,许久才发出一声轻“嗯”,算是肯定。
她永远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情绪,然后不动声色开始哄人。
泱肆也紧紧抱着他,柔声问:“梦见什么了?”
他静默,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,烛火的光影在他眼里跳动。
“漫无边际的大雪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……你。”
只一个你字,就像是一把从喉咙里凌迟而过的刀子,割得人痛不欲生。
泱肆知道他梦见什么了。
他梦见了她前世的死亡。
倒在雪地里,浑身是血,没有呼吸,没有生命。
环在他后背的手轻柔地上下安抚了两下,她道:“我没死,莫辞,你说过的,我不会死。我会一直在这里,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
第209章 是不是很疼
这是一场荒诞而诡异的梦。
梦里全是雪,无边无垠的大雪。其实本该是他早已见惯了的场景。
他的一生都居于风雪之中,永久孤寂。
可是为什么,那个让他不敢在京上多待一日,就怕给她带来寒冷的人,会倒在雪地里,没有生息。
大雪将她淹没覆盖,她紧闭的双眼恬静得像是沉睡。
永久的沉睡,再也无法将其唤醒。
泱泱,泱泱。
“泱泱。”
“嗯?”
“泱泱。”
“我在,莫辞。”
……
泱肆就这样被人圈在怀里,听他一声声唤她,好像在以此来确定,她真的就在这里,能给他回应。
江衎辞沉默地抱着她,在泱肆抬头看向他之际问道:“其实……都是真的对不对?”
泱肆望进他的眼底,看见里面翻涌的情绪,归于无声寂静。
他何其聪明,早就对这一切有所怀疑。
她所有的变化都不是突如其来,对他说过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。
去年某日她突然出现在国师府,可怜兮兮地说,她梦见自已死了,那时他只当她是用来惹他心痛的小伎俩,可第二次,在曦月湾的船上,他亲眼见证,她从梦中哭着惊醒,问了他那个问题:
——如果我死了,你会怎么办?
她说自已打了很多年仗,还曾经帮助过西凉国公主;他分明从未向她提过,她却知道连清是南疆药王谷的药王;她仿佛一眼看穿他对她多年的爱意。
那日她在寻春院,因为愤怒而高声,说阿烈会一剑刺死她。
而梦里面的她,胸口分明就是一道剑伤。
太多太多,诸多痕迹,都在昭示着,她不一样了。
她所说的死亡,也许并非只是一场梦境那么简单。
江衎辞知道自已的猜测无稽且荒诞,可,其余所有能用来解释的可能,又漏洞百出。
重活一世这样荒谬的事情,泱肆认为无人敢想象它的发生,但江衎辞确实是这么想了,即便没有过多的事实去支撑,仅凭一些蛛丝马迹,他仍已经几乎断定,她已经拥有过一生。
泱肆本无意瞒他,早就想过成亲之后,她会用一生的时间向他讲述,但他竟然也梦见了前世的场景,那么,现在就说一说也无妨。
“是真的,莫辞……很不可思议,但我确实死过一次了。”
得到肯定的回复,本以为他会追问很多问题,比如都发生了什么,比如她是怎么死的,比如她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等等。
可是,他只是看着她,眉峰轻拢,眼尾渐渐泛红,瞳孔的颜色在她的注视下,缓缓由墨黑转为银色。
不再是她之前在鬼市时所见那般的银灰色,而是纯正的银色,如雪一般,纯净透亮。
他抬起手来,轻触她胸口的位置,指尖的温度很凉。
“是不是很疼?”
那些她预想的问题一样都没有到来。
他最关心的,是她那时疼不疼。
泱肆瘪了瘪嘴,忽然不想哄他了,想哭。
但她还是轻抚他的眼角,指腹温柔地摩挲。
“不疼。”
她笑着,十分轻松地将自已的死亡说得云淡风轻:“就像是睡了一觉,醒来后就发现自已穿越了十年的光阴,走到你面前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未央宫开始热闹起来。
每天都有宫人来,为月底的仪式做筹备,往未央宫里添置了许多东西。
还会有宫女来拉着泱肆,让她试衣试鞋试首饰。
更让泱肆头疼的,是几个老嬷嬷来教她婚嫁礼仪,教她三从四德,教她女红针黹。
想她大大咧咧过了二十多年的人,有日竟被这些大家闺秀的东西束住手脚。
在数不清多少次刺绣把手扎出血之后,泱肆果断选择不干了。
落染在一旁都没眼看了,“殿下,真是为难您了。”
泱肆看着人来人往的未央宫,实在是不习惯自已的宫殿这么多人,于是站起身来,“白玉呢?好几日没见那小畜生了。”
落染扶额:“……它刚吃饱,在窝里睡觉呢。”
泱肆走到白玉的窝前,果然见它跟条狗似的趴在那里睡大觉。
伸出魔爪一把将它揪出来,这家伙在未央宫养得太好了,本来是白白胖胖的,但经过沐佑长期的训练之后,身上的肉都变紧实了,反应也比之前更加敏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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