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钰忍不住笑。
他也跟着笑起来。
怀中的狗糖糖也接连“汪汪”两声。
他忽然问道,“阿钰,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?”
“嗯?”棠钰以为听错。
他继续问,“我问,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?”
棠钰知晓他又要开始闹腾了,她有些拿他没办法。
他忽然凑近,“驿馆的时候,你一眼都没看我……”
棠钰:“……”
他轻声道,“但凡你看我一眼,许是就喜欢上我了。”
棠钰:“……”
棠钰无语,那种情况下,她怎么都不会喜欢他。若不是后来在平南,她许是会一直避着他。
“那你说说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?”他今日仿佛非要较真。
棠钰似是也不知晓。
许是在他同祖母一道耐性说话的时候?
又许是在刘青峰来淼城,他撑伞替她解围,眸间清和暖意的时候?
许是他说服祖母治眼睛的时候?
又许是在小巷处,她吓坏扑入他怀中的时候?
更或者,是桃城重逢的时候,他揽住她,忽然对她说那句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候……
棠钰没有应他,唤了一声,“小初六,过来擦汗。”
小初六快步上前。
棠钰看了看他,头发都湿完,已经不是擦汗的问题了,“初六,我们休息休息,要去洗澡了。”
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,很容易风寒。
小初六没玩够,抗议,“可是我还想玩。”
棠钰正欲开口,身侧的陈倏沉声道,“听你娘亲的话。”
小初六顿了顿,爹爹也有严厉的时候,还有些凶。
小初六连忙上前,要棠钰抱。
棠钰抱他回屋中,陈倏笑了笑。
***
日子在平静和期待中,转眼到了年关。
小初六出生的第一个年关,陈倏在万州,那时才从叶澜之的算计中逃生,棠钰还在辛苦照顾小初六;小初六出生的第二个年关,太奶奶病重,陈倏和棠钰带了小初六去见太奶奶,年关是在路上简单过了。
眼下,才算是一家人在一处过得第一个安定踏实的年关。
白日里,陈倏亲亲抱抱,举高高,陪着小初六玩。
棠钰会担心,“长允,别太累了。”
她是担心他身子才见好些。
陈倏笑道,“放心,我没事,陪儿子玩会儿。”
小初六自然高兴,兴奋得“哈哈哈哈哈”大笑着,陈倏继续同小初六玩着。
棠钰目不转睛看着,黎妈道,“夫人,就由得侯爷和小世子去吧,老奴看侯爷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,小世子也高兴。”
棠钰也颔首,轻嗯一声,“好。”
难得今日陈倏和小初六都高兴,年关,喜庆些好。
黎妈看了看她,笑道,“夫人,有您在府中真好。”
其实不是黎妈第一次感叹。
这回若不是夫人,旁人可能很难劝动侯爷离开淼城这么久专程来桃城治病。
这段时日侯爷好得很快。
早前侯爷冬日里染一次风寒,大病一场,恢复的时间也同眼下一样。
棠钰温声道,“辛苦了,黎妈,这一段时日,我都在照看长允,小初六一直是您在照顾。”
黎妈笑着摇头,感叹道,“不辛苦,只要侯爷,夫人和小世子好,老奴就好了。”
“黎妈妈,我想喝水!”小初六玩累了,来找黎妈。
黎妈赶紧去拿。
棠钰看向陈倏,“歇一歇吧,喝口水。”
陈倏应好。
……
年夜饭的时候,空中放起了烟花。
年夜饭的烟花,在何处都是习俗,由各地的城守负责。
小初六是第一次认真看放烟花。
“哇~”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的时候,小初六忍不住一遍遍得感叹,也坐在棠钰怀中看着,眼中看着夜空,脑海里充满了想象。
但年夜饭的烟花大抵都是一刻钟那么短。
小初六没看够,嘟着嘴。
“娘亲,还想看~”小初六撒娇。
棠钰道,“没有啦,要等明年了~”
子时守岁还有一场烟花,小初六要睡觉,应当看不见,所以才说明年。
“啊~明年~”但其实小初六对时间并没有概念,就本能觉得感叹。
棠钰温声道,“对啊,这样每年都有期盼。”
陈倏低眉笑笑。
……
晚些时候,哄小初六睡了,才让黎妈抱他回房中。
棠钰开始照顾陈倏。
今日同小初六玩了一身臭汗,棠钰扶他去耳房沐浴,待他宽衣,她用水瓢一瓢一瓢舀给他淋背,怕他着凉。
今日是年关,也是难得放松的日子,若在侯府,明儿有初一宴,但在桃城,就是清净的一家三口的时光。
棠钰看了看他,轻声问道,“长允,你真要称君侯吗?”
他应声,“形势逼人,不得不做。”
她看他。
他轻声道,“至于君王,倒是不想做了,有这时间陪陪你和小初六多好,每日折子看不完,多折磨人……君王有什么好?谁愿意谁做~”
棠钰笑。
他又道,“我也不想小初六日后这么累,初六是我儿子,我心疼都来不及,也不想推我儿子下火坑。”
棠钰吻上他侧颊,“你说什么都好。”
他不泡了,棠钰拿了浴巾给他披上,等擦干水,又替他换上了衣裳,在铜镜前擦头。
反正今日年关守岁,也不急。
“稍后想怎么守岁?”棠钰问他。
他应道,“想吃糖葫芦。”
棠钰确实记得今日小初六剩了一串糖葫芦,就在外阁间中。棠钰扶他去外阁间落座,陈倏道,“你喂我吧。”
棠钰刚拿至他嘴边,他又补充,“用嘴喂~”
棠钰看了看他,明知他是打趣,她照做。
他吃了一个,甜甜酸酸的,“等我好了再问我。”
棠钰微微脸红。
……
很快,就是年关烟火,棠钰心中宁静无比,踏实靠在他肩头睡着了。
他知晓她这几日很累,没有吵醒她。
而是同她一道,小榻上睡下,相拥而眠,静待新春~
***
正月十三,是陈倏拆绷带的时候。
陈倏再如何都会紧张,便一直握住她的手,从最后一次施针,到他入睡,再到他醒。
刘大夫轻声问道,“侯爷,眼睛这里,可还有哪里不舒?”
陈倏摇头,“都很好。”
眼前的棠钰心中其实着急,又不敢吱声,还紧张得看着他。
刘大夫说,“那我解绷带了?窗帘已经阖上,不会太刺眼。”
棠钰和陈倏都点了点头。
随着纱布一圈圈的解开,慢慢露出面纱下的那幅清逸俊朗的脸,棠钰紧张得攥紧双手。
待得纱布拆完,棠钰目光一动不动落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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